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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2.05.20

賴正哲4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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孽子們的情慾新公園

 

講題:孽子們的情慾新公園

空間是有情慾流動的,

從高樓大廈帷幕玻璃的吸引視覺窺探,

到洗澡間忘了關閉的氣窗隙縫。

曬衣陽台引人遐思的內衣褲、到公廁內用棄的保險套….

再再都撩撥起人們慾望底層難耐的騷動。

但長久以來,空間中澎湃激烈的情慾總是被制止,

尤其,公共空間的情慾,更是受到國家機器的嚴格操控。

 

最近這兩個月,相信不少人都在讀《孽子》、看《孽子》、談《孽子》;像是一則古老神話被喚醒,在沉寂一段時間後,又成為大家議論紛紛的話題焦點。因為《孽子》的經典、《孽子》的沉重、《孽子》的無可取代性,所以二十年前記憶中的《孽子》再度被搬上螢幕,也風光下檔了,還是仍感意猶未盡,依戀不捨。

在作家白先勇筆下的《孽子》小說裡,四十年前新公園,是一群不同世代男同性戀者相互依存、慰藉的空間。這個空間裡有年長的楊教頭、郭老、老周;有年輕一代的阿青、小玉、吳敏、老鼠,各世代同志在此環境裡,交換著彼此經驗與人際關係。其實,即使四十年後的新公園,網際網路發達的年代,新公園依舊是孽子們的新公園。入夜後的新公園,更因現今大環境同志身分認同性強,捷運通車後交通的便利性佳,為此帶來更多的同性戀活動人口。

每當每年的二二八紀念日來臨,新公園成為朝野活動朝拜的重要地點,新公園此一複雜的政治地景,因政治角力因素,而建造不少政治性建築、牌坊、亭臺樓閣。新公園作為男同志活動空間,會具有何顛覆性意義?對於族群本身歷史性意義何在?被邊緣化的同志族群,當挪用這些空間元素,成為族群的常年活動地景;此一白先勇筆下盛名的同性戀王國,到底建構出何趣味性同志文化空間?

該堂課以下列四點,切入新公園同志活動空間議題,進行深入討論:

一、新公園的同志歷史介紹─

不論由清末的天后宮開始,日據時代興建的博物館,國民黨來台時期翻修的一亭四閣蓮花池、陳納德紀念碑,到近年的二二八紀念碑、捷運車站…..;新公園不停政治化的過程,被邊緣化的同志歷史幾乎不被書寫紀錄,甚而嚴重遭到污名。對於一個在此活動四十餘年的族群而言,極其不公;也讓這個號稱邁向多元、國際化的城市,失去多樣次文化的可貴性。藉由新公園老、中、少同志的口述資料,試圖勾勒出一個同性戀活動空間史。

二、活動族群的分析─

龐雜的新公園男同志活動人口,其中有學生、上班族、老人、老外、外勞、台客等等。在這個公園裡的空間中,彼此因不同年齡/職業/國籍等不同情慾關係,開展出不同區域的空間使用範圍與糾葛。

三、同志活動情慾路徑分析─

空間如何被情慾化?情慾空間如何成為實踐、滿足族群活動特性?四十年的男同志活動空間,因政治環境、社會交通變遷、活動族群年齡變化等因素,而發展出許多趣味性的活動情慾路徑。每一條路徑的使用行走,都有背後的空間權力關係存在。由口述者說明中,發現戒嚴時期的七O年代開始、到八O年代都市商業東移、九O年代解嚴蓬勃發展;路徑的形成,反應了威權國家機器,在公共空間裡對於私人情慾活動宰制。

四、空間意義的翻轉與逾越

空間的意義因不同的使用者、相異的活動族群,而有自己一套特殊的文化語彙。對於向

來情慾被邊緣化的男同志而言,在這個活動空間裡,用翻轉、逾越、歪讀….等方式,解讀原

本意義嚴肅之政治化建築與地景。顛覆國家國族賦予的想像後,男同志活動空間地景,以邊緣族群使用者的角度,訴說出一個全然不同公共空間樣貌。